苏一|《妈阁是座城》:从文学到影像的遗传与都市寓言_梅晓鸥_影片_视角
摘要
改编自严歌苓同名小说的电影《妈阁是座城》(A city called Macao,李少红,2019年大陆上映)作为澳门回归20年之际的纪念献礼,上映之时未能收获出彩的票房,影片具备缺憾的同时也呈现了可待挖掘思索之处。遗传学视角提供了剖析小说文本与电影改编之间的基因延续与创意转化的路径,借助叙事学理论则可解析影片如何通过多重视点的融合与视听的编排展现澳门这座都市的独特空间寓言。文章不仅关注电影如何保留了原著中关于城市空间、复杂人际关系以及赌博背后的人性深渊等核心元素,还分析了女性视角下电影语言如何强化对爱情、欲望与主人公精神成长的深刻探讨。影片《妈阁是座城》总体上是一部关于都市欲望与人性挣扎的寓言,其影像表达不仅再现了澳门这座赌城的繁华与沉沦,还揭示了角色内心世界的转变与成长,主题表达虽然模糊,粗粝,杂糅,观众能在这幅现代都市中灵魂救赎与自我找寻的画卷中发掘人类主体性进步并滋生新的期待,亦是影片的部分价值所在。
关键词
遗传;变异;影视改编;人类主体性;城市空间;精神成长。
引言
“来之前我查过,澳门四百年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没有瘟疫,是个福地。”福地之上,车船往来,光怪陆离,三十三平方公里的岛屿悬于珠江三角洲西岸,经历过通商、殖民与自治,澳人以及所有曾踏足这片福地的人,渐渐能隐约感受到一条古老而悠久的基因链条,在时代的更迭中,妈阁成为中国澳门,与无数国人共享心跳。本文所涉及的遗传学是研究生物遗传(heredity)和变异(variation)的科学,在生命科学领域,它直接探索生命起源和进化的肌理,同时它又紧密联系着社会生产实际与发展进程。生命所在之处,都有基因和行为遗传的影子。结合叙事学与多重视点,会发现妈阁的确是片包罗万象的海与一座人性演进之城。
一、亘古的遗传:从书中事到戏中人
各式各样的故事里,总有前史和未来萦绕在个人的命运上空。影片中我们能经常透过玻璃看到梅晓鸥的侧脸,同时听到她关于自身境遇的独白,翻开原著,则能够了然为什么她以叠码仔的身份进入博彩业,以及她作出种种选择的缘由。文学与电影之间天然的连通性已被众多理论家和创作者们所发觉,视角的转变与融合之间,创作上的方法以及起源于祖先的,关乎于人性的某种遗传是本章重点讨论的内容。
(一)影像改编的叙事特征
任何从小说到电影的改编,都经历了跨媒介叙事的再生产过程。基于电影叙事学本身包含着戏剧、文学、音乐等多元素叙事的内容,本节将目光投向从小说《妈阁是座城》文学原著改编为影像过程中的叙事视角融合。严歌苓作为文学作者和经验丰富的芦苇等人共同担任编剧,自影片初始的“1999年12月10日澳门回归中华人民共和国”字样出现,梅晓鸥在被烟花照亮的街道上行走,回到家从狭窄的靠街阳台上仰望天空。白日再现,则已是2002年梅晓鸥的工作日常,影片按照时间和事物发展顺序来组织基本情节,以段凯文到达妈阁为序幕,围绕他的赌博之路的各个节点,陆续选取不同的时空切面来展现梅晓鸥与几位男性客户的故事。其中穿插有儿子乐乐出生前后,以及她成为叠码仔的生活图景。观看的欲望和创作方法的惯例要求影像凝练直观地走入主角的人生,不同于小说用序章来详述梅晓鸥的家族前史,并在正文中一次次地点明梅晓鸥生命中和祖先相似的身影。
电影明确地遗传了小说文本现实主义的基调和故事情节走向,主创在澳门生活,体验赌徒心理,影片还原赌场大厅的热闹和贵宾厅的金碧辉煌,深入街头小店等城市空间,其他具有明显时代特征的意象如非典时期,北京的游客与风沙,海南的度假酒店和新疆的地皮,电视上放映的博彩业新闻及晓鸥拿在手上的手机。原著以晓鸥的自述细腻地道出了她对周身的观察与自身的思考,多数时候采取的第一视角,辅以全知视角对多地,多任务,多时空的信息交代。电影作为一种媒介的诞生看起来与摄影的亲缘关系更加紧密,毕竟蕴含着人类对于保存与复制活动影响的欲望。影片中也保留了晓鸥主要的自述,通过演员的旁白向观众展现她当时的内心。同时应麦克卢汉对于媒介“重要的是随新技术而变化的框架,而不仅仅是框架里面的图像。[1]”的主张,影片的叙事视角也采用了视点的融合,例如2008年金融危机的真实历史会让观众预见这部现实主义作品中人物境遇的走向,影片只需在视听细节上作出呈现,如晓鸥收到的一条信息,段总揭牌的一双手,观众就能了然赌徒们接下来的结局,无形中提高了电影文本的通俗和接受程度。
遗传自小说原著且融进这部影片的还有两个层面的他者视角,一是抽离出我者视角的省思,女性叠码仔晓鸥的视角是相对新奇的,她与赌博不共戴天的个性与她自身的义气和感情使她走上游走于赌场和赌徒之间的道路,愿作担保,催收,追债,养家,转客户,抵押房屋等行为都是她主观视角内的判断与抉择。而在影片中她的旁白里我们还能常常听到她站在她者视角一定程度地抽离“不知道爱他什么,还当命来爱,那就是真的爱了,”是她对爱情的自我评述。在观看晓鸥的我们,同样站在一种他者视角上品味和评论着十余年间晓鸥,段凯文、卢晋桐、史奇澜们的人生。如同电影预告片所宣传概括的“男人赌钱,女人赌感情”,影片已经传递出部分他者视角中人们对电影本身及电影所传达主题与人性的认知。另一重继承则直接来源于原著的创作过程,严歌苓作为一位旅居世界各地的美籍华文写作者,在她的作品中我们经常能感受到来自西方关于中国的想象,部分来自作者曾在中国的亲历,很大一部分也是一种来自他者视角的现实想象,这种想象存在于她的多部作品,在《妈阁是座城》中则是对晓鸥日常和心理的精细描写,影像中保留了一部分,触动笔者的集中在晓鸥对儿子乐乐的态度,她在转手客户淡出赌场后有了上午,会为习惯从小吃方便面的儿子准备早饭,在发现乐乐赌博后强忍激动情绪带他回家怒烧钞票。这些场景非常纪实又不那么写实,跳脱出晓鸥贯穿全片的叠码仔身份,这一单元场景中他们只是单纯的母亲和儿子,那种对赌博的痛恨和与天下母亲一样对孩子的用心同样摄人心魄,引人共情。而令人或感触或唏嘘的不仅有此一段,还有影片末段再见段总时晓鸥的旁白“那双曾经撕煎饼读出优异成绩的手,那双平地起高楼的手,被毛贼一样现场逮住,简直太丢人了。”我者视角和他者视角的不断交织,错落呈现,产生了有如DNA双螺旋般不断交缠,裹挟人之复杂情感前进的叙事效果。在这样的叙事中,我者视角和他者视角的融合,是作者的表达,晓鸥之命运,也是观者自身每一双眼睛下的灵感涌流。
(二)遗传寓言下的人类主体进步
当遗传在文艺作品中成为寓言之前,它有足够的科学规律可循。人类早在多年以前就发现了生物性状或信息世代传递的现象,同一家族的生物在性状上有类同现象,而生物性状在世代传递过程中也会出现差异现象。[2]原著中提供的细节会让观众更加了然这些规律在主角梅晓鸥和她的家庭中的应验。《妈阁是座城》首发时,《人民文学》卷首语评论道:“祖上梅大榕的家族恶习,形成无法革除的遗传基因;老祖母梅吴娘的性格传说,连着深不可测的命运围困,这一切几乎是推送着梅晓鸥在金钱和感情的漩涡中冲浪。”[3]一定程度上,小说对于梅大榕,梅吴娘以及梅吴娘为了帮幸存下来的儿子戒赌而迁居的描写解释了为什么晓鸥在片中自述“我突然发现我自己有一种能力,就是知道谁是我未来的客户”,为什么她对儿子的要求只有“不赌就行”,而最后乐乐还是坐在了赌桌上,影片留有的空间足够观众想象,但基因的遗传或许在冥冥中早已形塑了梅家血脉命运中的一部分。原著中吃泡面时梅晓鸥观察十一岁的儿子脸蛋由白而红,卢晋桐的鼻子长在梅晓鸥的两只眼睛下,再往下是卢晋桐姐姐的嘴……外貌的相似最能让人想起著名的孟德尔遗传定律,分离定律表明在圣徒的体细胞中,控制同一形状的遗传因子成对存在,形成配子时,成对的遗传因子发生分离,分离后的遗传因子分别进入不同的配子中,随配子遗传给后代。在梅氏家族的基因中,或遗传为显性性状,或表现为隐性形状,赌性一直在遗传和变异中存在着。允许卢晋桐的加入,对史奇澜的救赎或许是一种必然,梅晓鸥立场上恨赌,但她从未远离过赌桌,并且在她的人生中,更敢赌,更有狠劲。
漫长的历史中,个人的命途可能不足以给世界留下深刻的烙印,晓鸥的特殊性在于某些特定的遗传使她能够代表一座城市和一群人。社会主义学者将之称为“人民主体性”,是人们找到了“现实的个人”,从而能“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4]。历史学家称之为种族性,文学学者则称之为国民性。简言之,金碧辉煌的赌场内聚集着拥有相同遗传性状的人,嗜财,好刺激,用晓鸥的话说是“穷命,穷疯了”,贵宾厅有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客户,小台子上有愿意追求“过三关”的散客,在书中也交代到“妈阁的赌界是一片海,远比妈阁周边真正的海要深,更易于藏污纳垢,潜进去容易,打捞上来万难。只要段凯文放下了架子,调整了心态,肯和下九流赌徒平起平坐,可有的玩呢!那些小赌档也会有小叠码仔,他可以借到小笔赌资,一个赌场赖一笔账,段总可以在赌海中颐养天年。[5]”赌性在文艺作品中成为一种跨越时空,长久存续甚至难以消除的国民性,至少影片将镜头对准了我们的国人,当然遗传基因不完全在人类主体性的塑造中占据绝对,有人戒赌如梅亚农和史奇澜,有人持续流连于牌桌重蹈一段又一段相似的结局。同样,影片还用相当的细节提示我们,赌性作为一种遗传性状,是会异化的,恰如戒酒,“沾了不醉才叫戒”,恰如前人付出了生命的警醒,调动群众的主体性,令人在接触博彩时比以往的历史时期都更慎重。妈阁是一座众人皆知的赌城,这座赌城也在日新月异地变化着,影片展示了2011年这一时间节点上澳门开始大规模填海,人工海滩代替了原始海滩,潮汐不再跟着地球自转,倒像是马达推动的,澳门一天比一天新了。快速的变化让人遥想起一百年前文学家们所呼吁的国民性改革,影像也暗示着城市基因的变异,当社会发展不再如潮汐般跟随自然力量变化,遗传的异化使之从科学成为寓言,或许就是人民主体性觉醒和改革的起点所在。人性会更改,先天遗传并非完全不可消除,常规论断认为人性不可更改[6],电影用一座城市的变化对其进行反驳。
二、妈阁的寓言:城市空间、爱情与精神成长
(一)空间叙事同人地关系的关联
妈阁是座城(A city called Macao)片名本身就提供了一个立体的城市空间,并因地理和历史的多重原因具有相对的封闭性和独特的开放性。它无疑是璀璨的都市,拥有新鲜无邪的,属于渔夫,菜农和小公务员们的早晨,同时是藏污纳垢的海洋,夜晚属于没有早晨,渐渐迷失自我的赌徒和博彩从业者。鲍德里亚早发现人类“生活在一个消费主义控制的都市化空间,富裕的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人的包围,而是物的。”那穷人呢?同样高度物化和消费主义的妈阁城市空间会给我们答案,她独特的城市空间直接指向金钱,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金钱,形成一种极致的环境。这种环境能够包藏无数人与地紧密而细微的复杂关联,同时能促使上文提到的人性的遗传与异化。
结构、光影和色彩是作为相对直观的视觉元素,导演选择其作为影片运用空间进行叙事的主要依托。李少红导演保留了部分她一贯青睐的“大色块”风格,晓鸥领着段总进入贵宾厅时,电梯开门时的眩光令人震撼于财富流转地的纸醉金迷感;晓鸥寻找史奇澜,强行将他拽出赌场走进的却是空气中似乎泛着油腻的小餐馆和美食街。霓虹闪烁之处,躲债两年的段总最终在羊杂汤馆里找到一个角落向晓鸥介绍十几亿的项目,其实是为了两百万赌资……观众跟随摄影机的视角似乎坐在船上倚着海浪观看这座城市里发生的一切。影片在细微处调用了观者不少感官,同时暗藏着人与人,人与物的复杂关系。一块名表一个名包在这一空间中被凝聚成为一叠筹码,段总和晓鸥的事业最终都以抵押别墅作为一个节点。在晓鸥向已身无分文欺骗她的史奇澜怒吼时,逼仄的公寓空间中绿色的墙壁在熹微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抢眼,那和赌桌的底色相同,共同困住了其中的赌徒和掮客。使之渴望窗外一点翻身之希望,同时背向室内阴暗角落所象征的深渊。
严歌苓的笔下,老妈阁就像一个巨大的沼泽,诱惑了无数人,无民族,无性别、无穷富之分,进入了这个沼泽就难以全身而退[8]。妈阁城的特性形塑了人们认识妈阁城的方式,受片长限制,也或许是影像太过集中于晓鸥和赌客间的故事进程。在晓鸥的找人追债之旅中,甚至还将镜头对准了大陆的三座城市,供人度假尚待开发的海南、灰蒙蒙的北京以及群山环绕的广西柳州。对于澳门本土,观众期待的人地关系呈现却稍显薄弱。这个城市空间中太多来自各地的人,即便是干了二十多年叠码仔的晓鸥,她在此处仍拥有着“双重异乡人”的身份,她如异乡人一般被固定于特定的空间群体内,将一些不可能从群体本身滋生的质素引进赌博群体[9],流连于赌厅与赌客间,同时又采取各种手段自渡自身脱离这一空间群体,晓鸥的境遇和其他更多生活在澳门的人的命运或许是由这个特殊空间所孕育而成。那么妈阁本地人的生存样态与这座城市背后的文化价值在影片中被赌徒们的故事所挤占了,澳门城市的发展变迁成为了片中众人精神成长的背景板,城市品格让位于小我情感,这不足以让这部影片成为纪念澳门这座城市的献礼之作。毕竟影像上并不能像文字一般细述梅氏家族的前史和晓鸥最终带儿子离开妈阁的思索。就影片内容而言,城市的文化价值与围观的个人精神显得有些割裂,未能有机地融合起来,观众并不能通过影像了解到澳门的大小赌场与拉斯维加斯的有何区别,都市寓言脱离了在地性与历史底蕴,或许仅能算是情感回忆录而不能成为寓言。
(二)女性视角下的意象创构与爱情书写
与此同时,人地关系和人地气质的模糊反衬出了这部回忆录中晓鸥作为女性自我省思和精神成长的清晰。这种体悟一部分仍继承自文学原著,另一部分则被影片的写实所强调。如同角色的饰演者在《妈阁是座城》的专题访谈中表达的,白百合直言女人有时候就是同情心泛滥,饰演史奇澜的黄觉则觉得演完之后更加不懂女人。宏观城市气质的虚焦使人将目光投向女主角的人生,她向往爱情,做了赌棍的情人,生下带着赌性的儿子;她因此恨赌又因自身的能力摸爬滚打于这个行业,幻灭使她觉醒,但在她“拿命来爱”的爱情旅途中她也一次又一次地心软,消费自己的青春乃至无数次地牺牲自身的利益,试图完成对男人的救赎。史奇澜确实不赌了,最后晓鸥说此生的恋爱史结束在这个叫史奇澜的男人怀里时,笔者甚至为其长松一口气。这一刻她应该再无不可掌握之命运,那一刻起晓鸥将她所爱之人还给了他所谓的家庭,她还能支撑起自己的家庭,她只属于她自己。
结合原著与影像,创作者选择了“手”作为关于爱情的意象创构,卢晋桐切断过手指让年轻的晓鸥觉得自己被爱着;不同阶段史奇澜的手的形状,味道,一次次地浮现在晓鸥的脑海,更何况他还掌握着雕刻技术,手成为一种魅力之源;再次发现段凯文时晓鸥也注意到了那双曾经撕煎饼考大学,平地起高楼的手不复从前……可惜的是不同的手在影片整体中的区分度也有所欠缺,晓鸥的女性形象是成功的,她的爱融汇个人的选择,兼具圣母式的包容与宗教式的救赎[10],她情感丰富同时心狠决绝,最终她又选择了和祖先梅吴娘相似的方式,先放下对金钱的执念,后放归她执着的爱情,用始终难能被湮灭的爱放下了对赌博的恨,完成了自我意识的阶段性觉醒。从影片中能够感受到导演的此番意图,但意象表达的差异性与深刻性依然有所欠缺,或许出于既要塑造城市的底蕴感,又想要兼顾纯粹的爱情书写,影片又划分了大量篇幅到赌场之内和时代进步本身,使得全片女性视角下的意象创构与爱情书写有些脱节,使得意味有余而张力不足,主次含混。
结语
影片整体而言,尤其是对于整个澳门城市的历史与精神呈现,以及主题的有机表达方面,算不上成功。但在2019年它恰好是一个千头万绪的改编样本,粗粝、杂糅,具有创作法和启发性双重层面上的一条隐蔽的遗传基因,传达多样的省思。透过《妈阁是座城》看妈阁,这座城扯开了人生之真的帷幕,这座城垂挂着人性之怜的灯火,些许唐突的情节和混乱的寓言同时是人性中难以忽略的一部分,携带着遗传与变异的机缘从不停歇地变化着。如今站在澳门回归中国25年的历史时刻,中国人已经渐渐走入人类文明新形态[①],继续运用亘古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创造自身想要的生活,澳门在澳人治澳的同时也受到大陆文化和全球文化的影响和熏陶。“澳门一天比一天新了”无疑是多维度的社会演进,文明相对于野蛮,意味着告别混沌和杂乱秩序的产生,表征着超越了物的主体性觉醒。一百二十六分钟的《妈阁是座城》留下了开阔的叙事空间和情感想象,也留下了相对模糊的本地人身影和澳门城市精神,在关于赌,关于都市和都市爱情的电影浩如烟海的时代,期待着下一部回归献礼之作,能够更有机地彰显属于妈阁前世今生的底蕴遗传,同时迸发现代都市寓言的新景观,新情感。
(苏一,北京师范大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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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人类文明新形态:是指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吸收借鉴人类文明成果的崭新创造,内生于中国式现代化实践探索的历史进程之中,突出了人民群众实践伟力的主体性激发,彰显了五大文明协调发展的主体性创造,体现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主体性引领,实现了人类文明范式的主体性转换。
(《妈阁是座城》剧照为影片公开资料)
(来源:极目新闻)